长沙历史发展,可追溯到远古时代。据考古判断,在距今15~20万年的旧石器时代,长沙地区即有原始人类活动。新石器时代,已形成氏族及部落。1985年,省市考古工作者在长沙县大托乡大塘村发现了一处远古遗址,其出土的石器和夹沙陶器碎片,相当于距今7000年的大溪文化遗存。当时华夏先人,已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辛勤开拓。又据1976年在长沙县鹿芝岭和浏阳樟树塘发掘的两个遗址考证,其出土的石制生产工具、渔猎工具及陶制生活用具,相当于距今4500年的龙山文化遗存,当时这里的先民,已进化到原始农业社会,手工制作用具已有明显进步。
殷商之世(公元前约1600年~公元前1046年),长沙属扬越之地,是百越部落的分支,这里的土著文化已有相当发展。并且,中原文化开始传人。据考古专家对长沙地区出土的260余件商周青铜器的分析鉴定,其中有些青铜器上的铭文、族徽、装饰和商周王室的青铜器相同,它们是中原人南下南来的;有些青铜器有明显的地方色彩,它们是本地人铸造的。其中四羊方尊、兽面提梁卣(音v讥,音友)、人面纹鼎、兽面纹铜铙是罕见的精品,足可与中原青铜器媲美。
春秋中叶,楚国在南方崛起,至晚期,其势力逐步扩大到沅湘流域。至战国时期,长沙属楚黔中郡,楚国在长沙经营250余年,长沙的经济和文化都有很大的发展。据长沙发掘的楚墓(近3000座)考证:出土文物有青铜器,铁剑、铜剑和其它长兵器,有铁把锄和其它铁器,还有大量陶器、纺织品、皮革制品、漆器、琉璃器、竹篾器、天平法码等。这些随葬品显示:长沙不仅是楚国在南方的军事重镇,而且手工业生产技术已达到较高水平,商品交换亦相当发达。由于铁制生产工具的使用,促进了农业的发展。《史记·越世家》记载:“长沙,楚之粟也”,说明长沙是楚国的重要粮食产地。
楚国时的长沙城邑,已具有初步规模。据考古工作者从五一西路工地发掘的遗址遗物考证,当时城邑范围,大约西至(今)太平街、东至犁头街,南至坡子街,北至春风街、明月池、落棚桥,南北长约850米,东西宽约700米。历史上称长沙为楚汉名城,实非虚美之词。
楚国晚期,屈原被流放于沅湘之野,零丁飘泊,写出了传颂千古的《离骚》、《九章》等名作,由于他极其悲愤忧伤,自沉于汨罗江 的“长沙屈潭”(距长沙北约50余公里)。司马迁的《史记》载有《屈原贾生列传》,这就是历史上称长沙为“屈贾之乡:’的由来。后人还在长沙建有屈子祠以为纪念。
始皇元年(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天下,置长沙郡,为全国:36郡之一,辖今湖南全境及贵州东部,郡治临湘(隋改名长沙县)。据应劭《汉宫仪》记载:“秦用李斯议……凡郡或以列国,陈鲁吴齐是也;或以旧邑,长沙、丹阳是也。”这说明在秦以前,长沙已是一个著名的城邑。
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汉封吴芮为长沙王,立长沙国,辖长沙、豫章、桂林、南海及象郡等5郡。吴氏在临湘筑城守土,史称“临湘故城”。据清代长沙地方志记载:“汉临湘故城在府城以南”,即今日之天心区境内。
汉文帝四年(公元前176年),贾谊被贬为长沙王吴著太傅,过湘水之汩潭,念屈原忠言被谤,与己遭遇相同,乃投文《吊屈原赋》以悼之。居长第三年,一鸟人室,以为不祥之兆,作《鹏鸟赋》以抒怀。现长沙太平街太傅里,有贾谊故宅遗址,宅旁有一井,传为贾氏所凿,杜甫有诗云:“长怀贾傅井依然”。明代,建贾谊祠,后增祀屈原,故亦称屈贾祠,祠有联云:“亲不负楚,疏不负梁,爱国忠君真气节;骚可为经,策可为史,补天沐日大文章。”反映了长沙人民对屈贾的崇敬。汉景帝时,吴氏国除,封庶子刘发为长沙王,复长沙国、辖13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