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巧夺天工“宁波床”
清末及民国年代盛行一种雕刻床,长宽尺寸都是超规格的,足够睡4人,高平楼袱,正面的镂雕浮雕甚多,能镶108块各种几何图形的彩画玻璃,花草虫鸟、故事人物栩栩如生。解放前有个政府官员刘某所作的这种雕刻床,成本花到40担谷。这种床由宁波引入式样,故称“宁波床”。平民也作“宁波床”,较为简朴。如今“宁波床”不再受欢迎,因为成本很高,使用价值不大。
2、 炉筒钩
农民的传统火炉,在厨房中心靠墙掘一四方火炉,火坑中心吊一炉筒,将炉钩通过炉筒牌的孔穿入炉筒,牌是用绳栓在炉筒上的略略拧起炉牌,炉钩杆即可上下移动,放落炉筒牌,炉钩杆既被卡住,这样便可调正到水壶、小锅接近火源或离开火源的任一个位置。火坑中烧草烧柴均可,冬天烧树蔸火,可以围坐十来个人。这种火坑传承了很长年代,至今部分山区农家仍在使用。厨房无烟筒,只留屋上(老虎窗)跑烟。近几年来,城镇郊区及平原农村大部烧煤,这种火坑被藕煤炉代替。
“……少年郎,采槟榔,小妹妹提篮抬头望……”富有浓郁抒情色彩的湖南民歌《采槟榔》,歌词纯朴优美,曲调缠绵清丽,表达了青年男女纯真的爱情,又是联结海峡两岸中国人感情的纽带。生长在祖国东南沿海及台湾岛上的槟榔树,为什么会出现在湖南民歌中呢?这与湘潭人酷爱嚼槟榔是分不开的。
槟榔可作药用,性温,味苦,主治虫积、食滞、脘腹胀育、水肿脚气等症。它又是一种果品,特别是在湘潭人的生活中,有着特殊的地位。湘潭人在相互客串中,待客可以不用烟,不用茶,只要敬上一口槟榔,就足以表示主人的诚意了。孩子还在襁褓之中,有的父母便会把一丝丝的槟榔让小孩吸吮,真可称得上是“奶操”。大街小巷的小商小贩中,以卖槟榔的生意最好。遍布全市各个角落的槟榔摊子,竟有数万个之多。
湘潭人吃槟榔很是讲究。刚摘下的鲜果呈青色。形似鸭蛋而略短,先用水煮两小时左右,使之变成棕红色,再用烟薰七天七夜,就成了干果。这道工序一般在产地完成。买回干果后,用清水洗净,用开水烫过,喷上少量糖精水,存放二十四小时左右,才可食用。食前用刀把槟榔剖成两至四瓣,点上用石灰加饴糖熬成的卤水,有的人还爱点上一滴桂子油,放入口中反复咀嚼,又甜又涩,芳香满口,越嚼越有味,余味悠长。一口好槟榔能嚼得人面颊潮红,浑身燥热,甚至遍体生津。嚼槟榔的乐趣如此,难怪湘潭人对它如此厚爱了。
其实,把槟榔作为果品的不仅是湘潭人,海南岛五指山下的黎族、苗族,以及云南西双版纳的傣族也有这个嗜好。不过,他们吃的是鲜果。一只鲜果剖成四瓣,点上调成浆状的贝壳粉,嚼后嘴唇呈乌红色须用棕叶揩干净。他们嚼槟榔是为了解除热带丛林中的瘴气。越南、泰国、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的妇女嚼槟榔则是为了美容。她们出门前一边梳妆打扮,一边嚼槟榔。待打扮完毕,嘴唇已被被槟榔染得红润鲜嫩,面颊也灿若桃花了。
不过,不管哪个地方嚼槟榔,都没有湘潭人嚼得凶。湘潭人嚼槟榔以海南岛产的为正宗,称这为“海南个子”。另还有泰国个子、云南个子、台湾个子等,但这些槟榔肉体薄,嚼起来有股青气涩味重,不太受欢迎。每年深秋,湘潭的大小商贩就云集海南岛,往往一个人守住一片槟榔林,享有收购专利权。近几年来,湘潭槟榔生意日趋兴旺,在槟榔产地形成抢购局面。收购价格也由七十年代的几十元钱一担迅速上涨到两、三千元一担。以至海南岛槟榔树的种植面积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