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标准化委员会工业二部主任刘霜秋在宁宣布,全国云锦产品标准化技术委员会(SAC/TC303)正式成立。据有关负责人透露,在此后的一年内该委员会将统一各方面的意见,制定完成云锦产品的国家标准,南京云锦这一中国传统文化瑰宝也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国家标准。
据悉,全国云锦产品标准技术委员会由31位委员和3名顾问组成,其中有吴良镛这样的两院院士,也有织锦行业的专家,还有南京云锦生产、使用、经销等方面的行家及相关部门、行业协会、认证机构等相关方面的代表。
一位与会的委员告诉记者,现在云锦产品亟需国家标准,“无论在材质方面还是在做工上,云锦产品都需要有国家标准的控制体系。比如说云锦经纬线的密度,现在市场上很多云锦产品密度不够,以次充好的现象时有发生;云锦犹如天上云霞色彩鲜艳,但时下有云锦通过机械化制作,使得色彩难以达到要求;更恶劣的是,还有人用涤纶线代替云锦中的金线,这些都扰乱了云锦产品的正常市场秩序。”
“我们要避免金箔画、景泰蓝等一些传统工艺产品遭遇的尴尬局面。这些行业的产品没有自己的国家标准,导致市场秩序混乱,形成恶性的不正当竞争,结果造成整个行业都面临困境。”南京云锦研究所的所长王宝林说,“现在云锦产品将有国家标准,这将有助于规范市场,提高云锦产品质量。”
南京云锦的产生和发展与南京的城市史密切相关。南京丝织业最早可追溯到三国东吴(222—280)时期,东晋(317—420)末年,大将刘裕北伐,灭秦后,将长安的百工全部迁到建康(今南京),其中织锦工匠占很大比例。后秦百工中的织锦工匠继承了两汉、曹魏、西晋和十六国前期少数民族的织锦技艺。417年东晋在建康设立专门管理织锦的官署——锦署,被看做是南京云锦正式诞生的标志。从元代开始,云锦一直为皇家服饰专用品。明朝时织锦工艺日臻成熟和完善,并形成南京丝织提花锦缎的地方特色。清代在南京设有“江宁织造署”,《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就曾任江宁织造20年之久。这一时期的云锦品种繁多,图案庄重,色彩绚丽,代表了历史上南京云锦织造工艺的最高成就。
南京云锦织造鼎盛时拥有3万多台织机,近30万人以此和相关产业为生,是当时南京最大的手工产业。1949年后,尽管政府先后投资几千万元用于恢复和保护云锦,南京市云锦研究所还成功地科学复制了20世纪70年代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素纱褝衣”、北京十三陵定陵出土的明万历皇帝“织金孔雀羽妆花纱龙袍”等,但云锦仍然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现在全国真正懂云锦技术的不过50余人。
云锦过去专供宫廷御用或赏赐功臣之物。现代云锦继承了明、清时期的传统风格而有所发展,传统品种有妆花、库锦、库缎等几大类(见“妆花”、“库锦”、“库缎”),库金、库锦等等以清代织成后输入内务府“缎匹库”而得名,沿用至今。妆花类织物是代表云锦技艺特色和风格的品种,图案布局严谨庄重,纹样造型简练概括,多为大型饱满花纹作四方连续排列,亦有彻幅通匹为一单独、适合纹样的大型妆花织物(如明、清时龙袍、炕褥毯垫等)用色浓艳对比,常以金线勾边或金、银线装饰花纹,经白色相间或色晕过渡,以纬管小梭挖花装彩,织品典丽浑厚,金彩辉映,是云锦区别于蜀锦、宋锦等其他织锦的重要特点。1949年后,在传统品种的基础上创新品种,如雨花锦、敦煌锦、金银妆、菱锦、装饰锦及台毯、靠垫等,供应蒙、藏兄弟族服饰和书画装裱、旅游纪念品、外贸等的需要。
现在,了解云锦的人很少,即使是南京人亦是如此.关于云锦的书则更少,南京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南京云锦》,倒是既可以满足欣赏者的好奇,又可以作为云锦研究者的案头书。著名红学家李希凡先生称赞这本书“把云锦的美充分地表现出来了”。
如今生产的云锦除出口做高档服装面料及供少数民族服饰、演出服饰外,又发展了新的花色品种,如云锦台毯、靠垫、被面、提包、马夹、领带、挂屏等日用工艺品。
与此同时,云锦产品拥有国家标准还将有助于云锦“申遗”,王宝林说:“南京云锦现拥有国家标准将会极大提高云锦的国际认可度、美誉度,这对我们的‘申遗’工作大有裨益。”据他介绍,今年下半年南京云锦“申遗”将迎来很好的机遇,因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酝酿取消“一个国家两年成功申报一个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规定,“过去两次申遗,我们都是失之交臂,这次机遇很好,因为现在很可能是一个国家可以申报成功多个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