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毛在进入井冈山一年后,使用“鸿门宴”手法处决了两个土匪首领
毛所发现的得以躲避国民党和军阀追击的圣地,纵深30英里,方圆180英里,满目荒芜,人烟稀少。只有六七条狭窄的山间小路,穿过茂密的松杉树林和枝繁藤绕的竹林,通向井冈山的心脏,它的直插云霄的峰顶,终年云雾缭绕。毛在给共产党领导的第一份报告中,这样描述井冈山:山上大井、小井、上井、中井、下井、茨坪、下庄、行州、草坪、白泥湖、罗浮各地,均有水田和村庄,为自来土匪、散军窟宅之所,现在作了我们的根据地。但人口不满两千,产谷不满万担,军粮全靠宁冈、永新、遂川三县输送。山上要隘,都筑了工事。医院、被服厂、军械处、各团留守处,均在这里。现在正从宁冈搬运粮食上山。若有充足的给养,敌人是打不进来的。但对毛的“团”来说,井冈山并不是一个休养所。许多战士只穿着薄棉衣,来抵御冬天的霜雪,南瓜是他们的日常主食。
他们一到井冈山,便与两个秘密会社的土匪首领发生了冲突,后者属哥老会,有六百余人,一百二十余条步枪。显然,毛的小部队是没有希望消灭他们的,于是毛采用了结交联合的策略,以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他们是能够在相处中得到改造的。
“我在井冈山期间”,毛后来说:“他们是忠实的共产党人,是执行党的命令的。”后来,在他们独自留守井冈山时,又恢复了土匪的习气。终为农民杀死,当时农民已经组织起来,建立了苏维埃,有能力抵抗他们。
结果,党内毛的批评者们斥责他,竟联合这样明显的落后分子。但是,毛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所谓游民问题绝不仅是在井冈山求生存的问题。
毛的批评者之一王明声称,毛在30年代末曾告诉他,在进入井冈山一年后,使用“鸿门宴”的手法,处决了两个土匪首领,由于当时已有几支共产党军队与他会合,安全有了保证。随后,他解除了土匪部队的武装。
为了得到粮食和其他补给 毛不得不征服四周的农庄
1928年间,毛开始和贺子珍一起生活,贺是一个漂亮的、举止羞涩温柔的娇小妇女,18岁,只有毛35岁的一半多。她是一个地主的女儿,曾在湖南师范学校读书,后当了教员,1927年加入共产党。南昌起义时,她曾领导一支妇女队伍,对于流亡中的毛来说,她是一个十分般配的佳偶。
她的惟一不足是,由于出身富裕家庭,从未做过体力劳动,因而不愿负担日常的家务琐事。可另一方面,她又被其他女共产党人当做热心家务的模范,因为在选择自己的工作时,她情愿去照顾毛个人。
类似情形也发生在后来的井冈山上的战友朱德将军身上,他是这样解释当时自己的婚姻的:“这不是常规的婚姻。我在四川有妻子,自从1922年以来没有见过面。我们有时通信,她早就明白我的生命是属于革命的,我不可能再回到家里去了。伍若兰和她的家庭对此是全部知道的,但他们并不受传统礼教的束缚。当然,像其他妇女一样,她还保持自己的姓名,在政治部做自己的工作,她大部分时间是在村子里。”
毛以井冈山为中心谋求扩大他的影响,并逐步壮大他的400人的部队,以控制更多的地区,这表明他是一个中国式的罗宾汉。为了得到粮食和其他补给,他不得不征服四周的农庄。但是,为纠正单一的流寇式游击,他建立了他的第一个独立政权,中心设在茶陵,中国共产党称这样的政权为苏维埃。人民委员会是执行机关,而由工人、农民和士兵代表组成立法机关。毛从他前一时期的狂热后果中吸取了教训,因而茶陵的土地政策是温和的,既不是没收也不是重新分配土地。他领导的针对这一地区地主豪绅的游击暴动,旨在得到粮食和武器。因此,他并未取得当地农民的合作,他们对待他就像对待其他“客军”一样,是冷淡的。
党史学者:假若没有朱德毛在以后的生涯中有可能变成一个土匪
不久,正式代表政治局的湖南省委和着名的湖南特委,派遣了另一位共产党官员,侵入毛的领地,把他们的权力扩大到这个偏远的边界地区。毛到达井冈山5个月后,湖南特委代表到达井冈山,取消了毛前委书记的职务,改组了他的地方政府,毛仅成了一名部队的指挥员。当时,毛被指责为对地主过于温和:而在一两年前,同样是毛却被看成是一个极端主义者,可是此时,他已经学会了在农民之中促使社会转变的更合适的方式。
领导变更的结果是暂时丢掉了井冈山根据地,可毛却在湘南与伟大的南昌起义英雄朱德会师了。朱德率领一支暴动残存的杂色部队,已经到了湘南的桂东,队伍中有在前一年秋天被击溃的大量军队和农军。朱德已按自己的计划举行了湘南暴动,毛派他的弟弟毛泽覃与他联络。然而,朱没有成功,被迫再次由湘南城镇往东向井冈山退却。5月,两人在酃县会面。
朱德的传记中写道:他“曾经见过毛泽东一次,不过是在秘密会议的昏暗大厅中远远相对而坐,没有真正见过面”。这是毛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次会面,从此,他就和这个率直刚毅的战士结成了亲密的关系,这种关系确保了中国共产党队伍中最强有力的团结。一个共产党历史学家略有些夸张的说:假若没有朱德,毛在以后的生涯中有可能变成一个土匪……然而,更为确切的假设应是,如果没有这种团结,毛的最好结局是当一个不受信任的省级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