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仅仅是性别上的差异?否也,人们常把男人比作钢铁一般坚强,女人总是柔情似水,眼泪当歌,可偏偏“红岩”故事里的女人们个个意志坚定,宁死不屈。
本文摘自《忠诚与背叛——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红岩》,作者:何建明,编者:厉华,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这首经典歌曲,在中华大地上传唱了几十年。这也是《红岩》为什么能够深深地烙在几代中国人心头的重要原因之一。《红岩》之所以染红了一颗颗向往共产主义革命理想的崇高心灵,之所以让千千万万民众永志不忘,就是因为《红岩》里一个个“江姐”式的人物,她们像红梅一样,让共产党人的光辉形象永远照耀在我们心中……
真实的“红岩”故事里到底有没有“江姐”这人呢?回答是肯定的。那么她到底是谁呢?一般意义上说,我们都把一个敌人监狱里坚贞不屈、堪称“狱中大姐”的江竹筠作为“江姐”。其实,江竹筠只是当年在敌人监狱里那些表现坚强的女共产党员之一。
在被叛徒出卖的长长的一大串牺牲或脱险的革命者名单中,共有二十多名女性(其中有3名是幼女)。你能想象在男人们都无法忍受的重刑和条件极其困苦的牢房里,所有的女性竟然没有一人当叛徒!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仅仅是性别上的差异?否也,人们常把男人比作钢铁一般坚强,女人总是柔情似水,眼泪当歌,可偏偏“红岩”故事里的女人们个个意志坚定,宁死不屈。
于是,我们从“红岩”故事中得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女人无叛徒。
女人是忠贞和慈爱的大地母亲
“红岩”故事里的白公馆和渣滓洞这两个监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女犯的呢?据可靠的材料证明,白公馆相对要早一些,这是因为白公馆最早关的“犯人”中有王振华、黎洁霜夫妇,他们是从贵州息烽监狱转移到白公馆的,时间在抗战刚结束的1946年。后来又有像叛徒蒲华辅一家中的母女二人到了白公馆。如果再往前推一下,白公馆还关押过“小萝卜头”一家中的徐林侠女士。“红岩”中的“女犯”主要关押在渣滓洞。
据说,渣滓洞的第一名女囚叫周香泉,她大约是1948年三四月份关到渣滓洞来的。她主要是因丈夫的原因被关押此地。周香泉当时已有身孕,加上她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在渣滓洞没关多久就出狱了。
1948年4月是重庆地下党遭到严重破坏的开始,渣滓洞里的“女犯”便成倍增长。在中共重庆地下市委书记刘国定、副书记冉益智及任达哉、李忠良等叛变后,重庆地下党的各级负责人和一般党员以至群众相继被捕。4月份一个月内,就有胡其芬、牛小吾、皮晓云、倪俊英、李惠明、熊咏辉和曾紫霞等7名“女犯”被关进渣滓洞,关在渣滓洞那幢两层16间牢房的楼上第六室,当时连周香泉一共是8个“女犯”。
五六月间,周香泉出狱。因案受牵连的孕妇张秀蓉挺着大肚子被关进女牢,不几天又有张秀贞女士从雅安转成都也押到渣滓洞来了。
川东临委副书记兼下川东地工委书记涂孝文的叛变,使川东的许多党员被捕并押往渣滓洞。在这批囚犯尚未押进渣滓洞时,监狱方就把女牢搬到了渣滓洞院内左边一排平房靠监狱楼房的两间,即女牢一室、二室。在万县被捕的江竹筠、李青林、陈继贤、黄玉清4位女共产党员就是这时被关押到女牢房的。1948年4月21日这一天,另一位女共产党员李玉钿也被押进女牢。这年下半年,又有罗娟华、胡芳玉、杨文玉、徐世荣、康继英、胡述民、曾永熙、黄莲生、朱世君、左绍英、杨汉秀、邓惠中、张静芳、马秀英、彭灿碧、盛国玉等“女犯”先后被关进女牢。1949年9月,刘国鋕的未婚妻曾紫霞被保释出狱后,又有荣增明女士被关进渣滓洞女牢。
这样算来,从1948年三四月到重庆解放前的“11·27”大屠杀时,女牢共囚禁过30多人,因为关的时间前后不同,两间女牢中经常囚禁的大约20人。
在这些女人中间,我依然认为她们在敌人的严刑拷打和监狱这样条件异常艰苦和残酷的地方能够始终坚持对党和革命忠贞不屈的情操,实为难以想象。泰山压顶不弯腰的男人做到的事,她们做到了;暴风骤雨下男人做不到的,她们做到了;寂静痛苦和迷茫不清的征途上男人迷失了,她们依旧唱着歌、昂着头,每天以爱和阳光迎接各式各样的斗争……这就是女性的伟大,女共产党人的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