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蒋的日记中,“反共”的言论比较多,相比之下,阎的日记却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甚至连当时国民党常用的“共匪”、“毛匪”等骂人字眼,阎锡山也一概不用,最多只是记一笔“毛泽东扰进”。这与阎锡山教育背景有关,他从小受儒家影响教育,有很深的程朱理学的功底。在日记中,他对国民党中一些同僚也提出批评,但都非常隐晦。
阎锡山(资料图)
文章摘自《北京晨报》2011年7月26日 作者:陈辉
历尽曲折,阎锡山的日记终于出版了。从1952年它浮出水面,岁月已翻过将近一个甲子。
作为中国现代史中的重要人物,阎锡山记日记的习惯颇奇特,他几乎不记事,而是“不记事而记事之理”。他以为:“记事是主观的,记理是客观的,记事是为自己留痕迹,记理是给人类贡献准绳。”
于是,整整16本,都是各种各样的“阎氏格言”,文白间杂,有时寥寥数笔,有时却能写上一两千字。
“不慎于初,必悔于终”,“跳出陷阱,始可以入坦途”,“柄不在手,转不由己”,“物质过乏则朽志,物质过量则放志”……对于这项用不同的语言来重复前人智慧的工作,阎锡山干得乐此不疲,从1931年到1938年,每日不辍,以后因战争形势吃紧,才有所松懈。
在日记中,既有对资本主义评价等玄远命题,也有生活中的俗理,甚至还有山西土话“做甚悟甚”。
立德立功立言,这是旧时代知识分子的最高理想,阎锡山显然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自己的历史定位。那么,在日记中,究竟能看到一个怎样的阎锡山?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它的价值何在?
为此,《北京晨报》记者独家专访了山西省地方志办公室党组书记、山西大学博士生导师李茂盛,李先生曾在山西省党史研究室工作多年,很早就接触了这些日记,并为它的公开出版做了许多工作。在他看来,这一文献不论是对研究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史和民国山西史,还是对研究阎锡山本人的思想,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