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掌握历史“周期律”要靠改革创新
|
|
时间:2009-09-14 |
|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这是1945年7月黄炎培访问延安,同毛泽东谈话中所提出的著名“周期律”。黄炎培希望中共能跳出周期律的支配,找出一条新路。当时毛泽东回答:“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说到“周期律”问题,我联想到诺贝尔奖得主普里果金提出的著名的耗散结构理论,这个理论不仅对自然界,对人类社会发展也同样具有普遍性意义。普利果金发现,无论生命还是非生命系统都是耗散结构,它们都通过系统内连续的能量流动来维持自身结构。能量流动使系统保持着恒常的流动状态,出现的涨落通常不大,可以通过良性循环的负反馈机制进行调节,而保持系统的基本平衡。然而,有时当涨落大到超过范围时,系统就无法进行自我调节,此刻就出现了恶性循环的正反馈机制,使失衡状态愈来愈大。这时,这个系统就面临两种可能,或者重组自身,或者崩溃。若能自我重组,就出现新的耗散结构,这个新结构将具有更高秩序的复杂性和整合。这种增大的复杂性,就为进化式发展创造了条件。
运用耗散结构理论来观察“周期律”,在一个系统当其起始阶段,能量流动很积极,系统内虽有各种涨落,但不太大。通过负反馈机制调节,就使整个系统保持稳定向上的运转状态。于是“其兴也勃焉”。但经过时间久了,系统内的涨落变大,最后大到超过难以自我调节。这时,此系统就出现两种可能性:一是重组自身,再一是崩溃。如果缺少自我重组能力,那只有崩溃。于是“亡也忽焉”。
“周期律”是历史的客观规律,也是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既是客观规律就无法打破,也无法回避、跳出。任何一个系统,都不可能永存,但却可延存。同样,任何一种社会制度、一个政党、一个政权,也都有一个从产生到消亡的过程。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常识。但这一过程的长短及完成历史使命的状况,却有很大差异。我国历史上,有些朝代长达几百年,社会进步较大;有的仅十几年,昙花一现。20世纪初,就曾预言帝国主义是腐朽、没落、垂死的资本主义。但一百年过去了,不仅未死,还充满生机与活力。就因资本主义国家内部,仍在不断的改革与创新。不仅科学技术如此,在社会模式与管理体制上也如此。而原苏联的社会体制,才七十多年就自己垮掉了。其根本原因,就是内部缺少改革与创新。结果思想僵化、观念陈腐、组织臃肿、作风颟顸,系统内没有自我重组的动力与功能。最后,唯有走向崩溃与消亡。
中国三十年的改革,确是一个成功范例。我国旧体制的社会模式,严重束缚生产力的发展,阻碍社会进步。“文革”末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邓小平果断提出改革开放的路线,对社会主义体系,进行自我重组、自我完善,出现了生机勃勃的大好局面。发扬民主当然是重要的,邓小平也主张政治改革,推进民主法治。但民主只有落实到改革创新上,才能推动社会进步。因此,唯有坚持改革与创新,才避免了社会主义中国的“其亡也忽焉”,出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其兴也勃焉”的大好局面。
十七大提出“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就是主张不断地改革创新,作系统内的自我重组,把耗散结构内的涨落,控制在可自我调节的和谐状态。这才能使中国社会不断进步。最近中央又提出:“坚持学习、学习、再学习,坚持实践、实践、再实践,坚持创新、创新、再创新。”唯有这“三坚持”及不断改革、不断创新、不断自我新陈代谢,才能自觉掌控“周期律”为我所用。(作者系北京市原政协副主席)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