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江浙那一片最出状元和美女,但历来都是被征服的,可见文人和美女正好是强者的下饭菜。2000多年前一位从河南来的“小开”,第一次检验了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后来被善于被征服的人们尊为“上海之根”,还专门修了祠堂来纪念。
“小开”这个单词是旧社会上海滩称呼有钱有地位的公子少爷的专用名词,后来用滥了,凡是有几个散碎银子的都自称“小开”,渐渐成了贬义。我敢打包票,把本文主人公称之为“小开”,绝对是当之无愧货真价实的。
这位公子哥叫黄歇,楚国贵族,潢川人,后来做到内阁总理、同盟国盟军司令部最高司令长官,是战国时期横冲直撞的四驾马车之一。黄歇年轻时候是楚国驻秦国大使,曾经上书劝阻纳粹野心家秦昭王对楚国发动闪电战;陪着楚太子完在秦国当了十年人质,折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后来暗中帮助太子完逃回楚国,继位为孝烈王;孝烈王感恩戴德,拜黄歇为内阁总理,封尊号为“春申君”。
在黄歇总理任期内,组织同盟国盟军司令部,救了赵国长平之战后的危局,打着人权幌子攻占圣人孔夫子的鲁国,提拔荀卿(荀子)为兰陵县委书记,使楚国进入回光返照的复兴时期。黄歇相楚二十五年,逐渐达到人生鼎盛。跟着他吃潮水的绍兴师爷、流亡政客、职业杀手、分裂分子、刑事罪犯和各种娼优皂隶共有三千余人,炙手可热与齐国孟尝君、赵国平原君、魏国信陵君齐名,是当时国际政治中的“四驾马车”,舆论界称之为“战国四公子”,俗称“小开黄”。
楚孝烈王论功行赏,先把淮北十二县赐给黄歇,后来又改封到江东(今上海及附近地区)。江东本来是吴王夫差的地盘,但是因为女间谍西施离间和出卖,被越王勾践三千敢死队偷袭灭了国,江东归越。没过多久,腐朽的楚帝国主义征服了越国,江东尽归楚。
公元前248年,春申君黄歇在孝烈王那里办理了土地证,准备到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为了巴结这位新老板,地方上成立了亲善维持会,一站接一站地举行极具特色的欢迎仪式,还挑了一批“吴侬软语”嗲得骨头发酥的女生作导游。黄歇立即爱上了这个地方,修建了极具特色的度假村游乐城,还摊派农民疏浚一条供他练习帆板的河道。为了宣示主权专有,就用自己尊号和姓氏分别命名为“申城”和“春申江”(或黄浦江),下帆板的码头叫“黄渡”。上海简称为“申”,渊源就是这时候开始的。从那以后,人们经常看见黄歇带着大群大群的马仔,“左牵黄,右擎苍”,浩浩荡荡开到灌木丛生的徐家汇打野鸡和斑鸠。
一件烦恼事扰乱了黄歇悠闲平静的生活:孝烈王好像得了不育症,一把年纪还没个后人,自己将来没靠山。选了很多臀肥腰圆的美女上去,都没有结果。这时黄歇手下有个叫李园的师爷,瞅见自己亲妹妹长得标致,一门心事想攀上皇亲国戚,想出了一个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主意。先把妹子悄悄送进黄歇的府上,等有了身孕,再怂恿黄歇把她献给孝烈王,生下了实际是黄歇骨肉的楚幽王,个中情节与吕不韦送赵姬生下秦始皇大同小异。阴谋成功以后,李园作了国舅,逐渐得势,但是害怕黄歇挑明关系,当上太上皇,于是就收买杀手,乘孝烈王驾崩、议立楚幽王的机会,砍掉了黄歇的脑袋。其间黄歇虽有觉察,终因优柔寡断命丧黄泉。
呜呼,世有毋望之福,又有毋望之祸。英雄一世,竟死于小人之手。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