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到的是天津的刘清扬。刘是“五四”时期女界学生领袖,也是天津觉悟社的早期领导者,非常能干,学联去南洋筹款也是她去。这时候她已经回到北京。可是为了一个奇怪的理由,她没有加入,根据刘清扬自己的回忆,她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张国焘当时追求过她,而她觉得张国焘气量不大,思想狭隘,没有远大革命理想,所以当时就拒绝了张国焘。被李大钊找去后,听说张国焘也会被发展成党员,她就毫不迟疑地拒绝加入,害怕张国焘进一步追求她,这件事情成为她的终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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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早期党员由于没有经过共产主义教育,普遍在思想和行为上存在随意性。即使是张申府,也在到欧洲后不久,既不参加会议,也拒绝遵守党的章程,“很快放弃了他作为发起人的责任,后来连党员名义也消失了”。原来的计划是他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发展那边的党员支部的,可是学者气很浓的他显然不是行动者,到欧洲留学后,他很快和刘清扬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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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舒衡哲曾采访张申府,发现他似乎是革命者,但是总是若即若离,只能成为革命的同路人,特别是革命要求行动的时候。他自己说:他不会淹没在群众情绪里,在这方面,他像罗素,但有时候不偏不倚,保持逻辑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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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焘回忆,他和李大钊当时发展党员的时候,标准不严,他的同学罗章龙和刘仁静对马克思主义有研究,就被招收进来,为了争取广大同盟,黄凌霜等5位无政府主义者也加入其中。不过到11月,无政府主义者就退出了,因为他们强调不能有职务,不能有头衔,双方保持了友谊关系,别的就免谈了。 copyright dedecms
按照当时早期共产党员朱务善的回忆,当时党员们没有党纲,也没有书面上的党章,当时北京还有一个贿选政客胡鄂公成立的党也叫“中国共产党”,那是拿中国共产党的名义企图和共产国际搞关系的政客小组。在调查清楚他们参加了贿选事实后,他们被开除出了共产主义青年团。 内容来自dedecms
因为都出身于学生的,大家还是常常意气用事,不懂党的纪律,偏重于感情。邓中夏和几位同学为某问题争执不停,他很生气,向大家宣布:我不对,开除我吧。蔡和森当时在北京,于是几人相约,去李大钊家里和解,这样的和解频率很高,不过对于大家的事后团结也很有效。当时刘仁静年纪不大,常常闹意见,不参加社会活动,但是要求去做工人工作。后来党同意他去工人中工作,买好了车票,准备了行李,他又不去了。党也没有处分他。 本文来自织梦
北京的“一大”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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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21年的6月,选拔北京的代表去上海参加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的日程已经提出,北京被要求派遣两个代表参加,各地的党员实际上都盼望李大钊出席,但是李大钊正好碰到学校工作繁忙,他此时的公开身份是校务秘书,事实上做了很多代理校长的工作,不能离开,北京小组就选了张国焘和刘仁静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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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静回忆,选举代表的时候正好是暑假,这批党小组成员在西城租了房子,为考大学的青年补课,张国焘教数学,邓中夏教国文,他自己教英文。收到了李达的来信后,在场的5名学生党员就开会研究,李大钊不在场,所以学生们也没有推选他去,因为知道他最近校务繁忙。不过刘仁静他们觉得,李大钊不会反对由学生党代表去参加这次会议,他很少反对学生的意见,原因还是他的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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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罗章龙和邓中夏都表示不愿意去,就决定由刘仁静和张国焘作为代表。在“一大”会上,刘仁静和李汉俊的争执成为主要争端,李汉俊认为,中国共产主义者采用何种党纲和党章,应该到世界各国考察后再确定。因为当时俄、德都有革命者,应该考察后在国内设立马克思大学,从事研究后才能做决定。而在北大已经有“小马克思”之称的刘仁静觉得,中国共产党应该信仰马克思主义,应该武装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反对议会民主党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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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根据另一位代表包惠僧的回忆,刘仁静当时只有19岁,像孩子,书呆子气十足,当时他是国内少有的读过《哥达纲领批判》和《国家与革命》的人,所以喜欢引经据典。李汉俊毕业于日本帝国大学,聪明伶俐,不太说煞风景的话,看到他的意见只有陈公博支持,也就不坚持了。 copyright dedecms
北京两位代表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刘仁静也看重李汉俊的理论水平,在最后一天南湖会议的时候,在船上选中央领导,刘仁静是唯一投票给李汉俊的人。他不赞成李汉俊的观点,可是觉得他有能力。当时是无记名投票,最后选出来的是陈独秀、李达和张国焘组成中央局。唱票的时候大家听到李汉俊的名字,都感到意外,董必武脱口而出,谁选的?刘仁静说是他,大家都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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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钊虽然没有去上海参加“一大”会议,但是在北方的张家口、唐山,包括内蒙古等地,党组织在他的推动下,迅速广泛地建立起来,群众性的工人运动也开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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