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因为父亲人生的种种变故,儿子李晓明因此童年遭受歧视,更是曾厌恶自己有一半美国血统,而对于中国的情感也因此更复杂几分,他对父亲的理解更是迟到多年,“我是在看完了他的自传后才对他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的。”
西方“红二代”的中国梦
本文来源:《国际先驱导报》,作者:杨梅菊,原题:《西方“红二代”的中国梦》(本文为节选)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至今九十年的风雨历程中,有一群特殊的人为了追求信仰,从五湖四海来到中国。从革命战争年代到后来的经济建设大潮中,这些西方人的身影一直参与其中。
如今,斯人已逝,他们的子女也已迈入高年,他们被赋予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词汇:西方红二代。他们和他们的父母,构成两代特殊的群体命运,其中有坚贞的信仰,也有暂时的挣扎;有身份的迁徙,也有最终的回归;有主动投奔,也有被动选择。无论甜蜜和凶险、激昂和失落,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静静发生,直至被正在急遽前行的中国悄然遗忘。他们是中国记忆的另一层切片,有时候,谈论他们,就是谈论并面对我们自己。
继承命运,也继承信仰
九十年前,当中国革命的星星之火尚未成燎原之势,陕北的革命者加起来也许坐不满一个工人体育馆,但世事就是如此的神奇,这困难重重的革命之途,引来的竟然是一批重洋之外的追随者。他们来了,留下,参与革命,踏上征途,见证胜利,也经历斗争,有人离开,也有人依然留下来。当然,与此同时,也孕育了下一代生命。
如今,斯人已逝,他们的子女也已迈入高年,他们被赋予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词汇:西方“红二代”。
他们大多是西方面孔,说着流利的中文,有人一直留在中国,有人出走后再次回到这里,还有人最终选择的是西方。而在西方,这些人中大多数的工作与生活,也都与中国有着绕不开的千丝万缕。
中国就是这样留在他们的口音中,眼神里乃至心灵深处。
东方的召唤
波兰人爱泼斯坦,美国人马海德、寒春和阳早、李敦白,加拿大人白求恩,新西兰人路易·艾黎,德国人汉斯·米勒,英国人克鲁克夫妇,印度的柯棣华……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从不同国家,走不同的途径,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了。不是命运的玩笑,也不只是青春的冲动,而是一次选择,一次召唤,一次解放。他们之间曾经毫无相关点,但因为在同样的时间段内选择同一个目的地,他们的身上,便多了这样一个标签:国际共产主义战士。
事实上,在这隐性的共同点之后,还有一个人,是他们相互之间不多的切点,这个人是宋庆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