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一些高级智库花重金研究中国课题,如研究中国“愤怒的青年”这一现象(《环球时报》5月7日)。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甚至表示理解中国的愤青行为,认为这一代中国青年是推动世界前进的正面力量,他们特立独行的精神气质,将对中国未来产生开明的影响。
西方智库对中国“愤青”的积极评价虽有其局限,但这种多元视觉确实值得我们思考。为什么我们一些研究机构一提起愤青一代,就想起80后、90后的逃避、啃老、盲目的“粉丝”行为,而忽略了一代中国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焦虑,以及对公共道德颓废的谴责和担忧?显然,“愤青”并不表明他们只是奶油小生式的“被溺爱的一代”,是贪图享受的“草莓一代”,是只会吃比萨、穿NIKE、看NBA的一代。
对中国愤青现象的缺乏关注和描述单一,不仅是舆论的偏执,也由于中国智库偏离真正的“中国问题”。在本土的青年研究里,我们往往愿意无病呻吟地去研究一些所谓小资现象,去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代际”现象。有时陷入空洞的爱国主义说教,有时又陷入社会学的庸俗主义里,又甚至把愤青通过网络公开表达的观点,误认为一种与社会格格不入的“网吧现象”。这些误读,至少说明国内的智库,还没能真正走进中国青年的心灵和生活。
实际上,“愤青”也是中国青年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入研究它,鼓励更多愤青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去思考自己行为与国家行为的共鸣,同样是我们这个社会急需的。
在开放的语境下,我们的舆论和智库,更多的应该去研究“愤青”责任意识的培养和提升,研究他们对公共事务的参与,而不应把这个应尽义务拱手让给那些外国智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