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日本等一些国家,总有一些人被称为是鹰派。比如,美国前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前常驻联合国大使博尔顿、日本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印度外长穆克吉等,都属于这类人物。他们在国内和国际舞台上咄咄逼人、果敢强硬的作风鲜明地表达了坚决维护本国利益的坚定立场和态度,深刻地影响着这些国家的对外走向。更重要的是,鹰派人物在国家外交、军事、安全等方面的政策规划和制定上具有重要作用。
反观中国,鹰派人物通常会受人非议。笔者以为,造成这种情况的重要原因是,外界对鹰派人物的言论存在某种过度化的误读。这种误读的一个明显的表征就是,将鹰派人物的看法和声音视为一个非理性的行为,是在搞民族主义,对国家利益无益,甚至会对国家安全造成负面影响。
在这个问题上,一些学者通常会有这样的逻辑。第一,鹰派人物的声音会激发非理性的民族主义情绪,会误导国家政策走向歧途。第二,鹰派人物的声音容易被外国反华势力利用,借此大做文章。第三,鹰派人物的强硬声音与中国的和平形象不符合。中国早已不是备受欺凌的旧中国,基本上不存在敌对势力大规模入侵的情况,没必要反应过度,情绪激动。
事实上,这些逻辑都是非常值得商榷的。笔者首先强调的是,不能把鹰派声音一棒子打为充满暴力和野蛮色彩的、非理性的、冲动的、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如果那样,则是偷换了“鹰派人物”概念。鹰派人物的声音代表着一个国家捍卫本国利益的强硬表态,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些西方国家拥有的诸多鹰派人物会将他们国家引至歧途,也没有任何案例说明,他们的声音从整体上无助于本国的国家利益。相反,那些鹰派人物都有为数不少的支持者,其背后通常都有强大的支持团队,这些团队有时候成为捍卫其国家利益的最坚固、最保守的力量。以中国为例,比如说在钓鱼岛问题、南沙群岛岛礁问题上,鹰派人物态度激烈地表达强硬立场一定会让对方重视中国人的情绪,重视中国捍卫核心利益的决心,这又有何不妥呢?
中国的和平发展和理直气壮地反击西方势力对我的诬蔑,并不是矛盾的。我们需要学会和适应复杂的国际话语环境,因为那种理想化的、“你好我好”般的优良发展氛围并不存在。
因此,中国在积极融入世界,倾听和了解西方发达国家的同时,应该要求他们去正视中国过去所受到的伤害和痛苦。对于误解和偏见,我们应该以友好的态度互相沟通,增信释疑,但是面对顽固坚持反华立场的人,我们必须敢于亮剑,坚决打击。由此看来,中国鹰派人物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不是太强硬,而是应当更强硬。强硬不等于非理性,恰恰相反,强硬是理性的一个方面,理性是由多种不同的声音组成的,只有一种声音的理性不是真正的理性。
鹰派人物的存在和崛起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因为一个没有鹰派的国家,就如同家庭中没有充满血性的男人,孤儿寡母会随时受到危险和欺侮。一个不敢把讹诈和威胁说回去的国家,是很难实现和平发展的。
所以,我们有必要重估鹰派人物对中国的重要作用,不能轻率地否定鹰派人物的作用,更不能一竿子打死,而应该给予鹰派人物一定的宽容空间。毕竟,任何一个国家都需要多元化的声音。(作者是北京邮电大学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