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6日,拍卖会上,两尊圆明园的“皇家水龙头”竟被抬到3000万欧元以上的天价。有人称,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中的马、牛、虎首,最早只是流落美国民间的浴室装饰,在1985年每尊只卖到1500美元,与今日价格相差1.2万倍之多,是什么缘由使其身价暴涨如此之多呢?
其实,最根本也是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们的“爱国热情”。在国内,不知不觉中兽首拍卖似乎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从去年年末到今年拍卖会为止,兽首的命运跌宕起伏,一会儿声称考虑还给中国,一会儿又宣布要拿西藏问题作为归还的筹码;一会儿考虑停拍,一会儿又如期拍卖。如此一来,关注此事的国人越来越多,把兽首的意义看得越来越重,仿佛不关注兽首就是不爱国,好像这两个“水龙头”就是中国人的尊严一般。兽首本身也许并不太珍贵,但中国人的脸面很值钱,于是乎,佳士得奇货可居,加之媒体一炒再炒,越来越多的中国人知道了此事,看重此事。从某种意义上说,最后的天价的确是被“爱国者”过分关注、过分看重的结果。
来看看兽首历届拍卖的价格吧。1985年,兽首在美国只值1500美元;1989年,马首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18.1万英镑成交,这是一场没有中国人的拍卖;2000年,当中国人很少关注兽首时,虎首、猴首与牛首被中国保利集团分别以1544.475万、818.5万与774.5万港元拍得,这是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场拍卖;2007年,当很多中国人把兽首当成国耻时,还是同一尊马首,价格却暴涨,最终何鸿遷以6910万港元购得,这是一场令人心痛的交易;2009年,3149万欧元……
笔者认为,对兽首越是关注,越是激动,越是不冷静,兽首归国的成本就越是昂贵。我们的感情违背了初衷,我们的爱国热情变成了曾经的掠夺者再次掠夺的砝码。我们应当更加冷静、更加理智,让智慧的行动代替感情的宣泄,让以后流失海外的文物不再拍出天价,让文物归国之路再平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