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举世瞩目的东风航天城的不远处,有一个为中国航空、防空北京填写“出生证”的地方——空军某试验训练基地。它是国家唯一的航空、防空北京大型综合试验靶场,是空军技术最先进的多兵(机)种合同训练专设机构和战斗力生长的前沿阵地。 组建以来,一代代基地人用青春、理想、鲜血乃至生命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创业赞歌,凝聚了一大批有志有为的高精尖人才,创造了我国航空防空北京发展史上无法计数的第一。昔日的不毛之地,如今已经成为中国空军的“西部硅谷”。
在创造“第一”中起步
基地是在创造一个又一个空军第一、中国第一、亚洲乃至世界第一中起步的。
头3年,他们就建设了当时亚洲第一大的特级机场、配套工程以及航区技术阵地,建起了新中国第一个空空导弹试验基地。随着第一枚某型空空导弹试射成功,人民空军从火器时代跨入导弹时代。首架导弹试验载机的诞生、首次导弹双发齐射、国产第一枚无线电制导导弹试射成功、首次成功放飞靶机并刹车纠偏成功……
基地的建设和发展,一开始就把创造精彩“第一”的誓言,写在了历史的丰碑之上。回首往事,今天的基地人回答:“我们的追求就是创第一,因为我们的责任和使命是创第一!”
基地人创造的第一,是对国家安全和军队建设有着重大意义的第一。
20世纪60年代,基地进行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塔爆蘑菇云取样,首次展开空投原子弹爆炸试验,首次实施“两弹”结合试验并完成末段弹道测量任务,首次完成氢弹模型空投试验。
70年代,参加我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初始弹道测量,组织我国首次返回式卫星回收伞空投试验。
80年代,成功完成我国首次发射远程弹道式洲际导弹初始弹道的测量任务,成功改装退役北京使之成为无人驾驶靶机,成功通过大规模技术改造使我国首次具备近距全向格斗空空导弹试验能力,成功试制我国首架机载雷达试验载机。
90年代,开创了国内当时第一个规模最大、信息最复杂的光纤通信系统,首次实现了航空武器综合试验基地指挥控制的现代化,首次成功进行中程拦射空空导弹基地综合验证试验,首次为航空兵部队战术训练建成了模拟战场环境系统,首次研制成功无人驾驶坦克群,首次参与我国载人宇宙飞船回收舱模型空投试验,首架机载电子对抗系统试验载机在基地诞生。
2000年以来,我国首型第三代雷达制导中距拦射空空导弹在基地完成设计定型试验,某型“杀手锏”系列无人机完成设计定型试飞……
“第一”的人建“第一”的功
这些辉煌的“第一”,是怎样创造出来的?
基地官兵们这样说:有了“第一”的人,才有“第一”的功。基地建场时的第一任司令员就是大渡河十八勇士之一孙继先。从他以后,在基地官兵的身上,就始终流淌着勇创第一的英雄血液。
郭志强,是发射中国第一枚便携式导弹的试弹兵。这天,导弹发了“怪脾气”。因延时电路出现故障,导弹发射后尾翼着地,并变换方向朝射手飞来,从郭志强和战友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在不远处的戈壁滩上坠地自爆。像这样的险情,许多战士都经历过,但大家从来没有退缩,始终勇往直前。
去年已退伍的四级士官罗孝强,理论功底不雄厚。但为了掌握好光测设备,完成好观测任务,十五年如一日坚守观测岗位,经历无数次保障考验,从未出过问题。
二级士官刘景涛是2005年后成长起来的优秀雷达操作手,他不仅精通业务,还根据自己的点滴积累,写出了2万余字的《雷达入门》,专家评价它“通俗易懂、贴近官兵,是一本难得的初级操作手入门培训教材。”
杨选春,是某试验部门第一个被提拔到团职领导岗位的研究生,为完成一项首创性任务,不惜带病拼搏,试验成功后,被强行送到北京诊治,被确诊为胰腺胰岛细胞瘤。住院期间,医生两次下达死亡通知书。
曾任部队长的李杰民,带领着数千名官兵,长年奋战在导弹试验训练第一线,43岁那年,因积劳成疾而倒下。
“死在戈壁滩,埋骨青山头”。离试验场区不远的一座名为青山头的不大的山包,山下开阔的戈壁荒漠之中,有一个叫“幸福村”的烈士陵园。从建立基地至今,埋骨这里的“居民”已达到600多人。高高耸立的烈士纪念碑四周,砖冢肃穆。那些为空军试验训练事业献身的烈士们,头枕戈壁,身伴风沙,英灵长在。
烈士陵园不远的弱水河畔,生长着千年不老、千年不倒、千年不朽的原始胡杨林。多少年来,恶劣的自然环境使这里的生物渐渐消隐,唯有这胡杨林与沙暴、旱魔顽强地抗衡着,一年年地生息、繁衍。
拜谒烈士陵园,再看看这里的胡杨林,任何人都会掀起感情的潮汐:烈士们虽已作古,但他们留下胡杨般不死的精神,留下世上最为宝贵的东西。由此,人们会真正感受到,“第一”人追求中那些幸福的含义!